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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顾杨皓宇:大山里走出,来上海后看到那么多商店“惊掉了下巴”

更新时间:2025-04-19 16:19  浏览量:5

当代演员大多身世显赫,再往前数,再差也不过家境贫寒。

但杨皓宇不一样,他是从深山老林里走出来的。

01

杨皓宇出生在重庆,父亲从部队转业后成为了一名石油勘探人员,每天的工作就是钻到深山老林里四处勘探。

在杨皓宇刚出生没多久,父亲便带着一家人来到了湖北江汉油田周围定居。

那里四处环山,没有信号、没有电视、没有广播,他们的生活在现代人看来单调乏味,但在杨皓宇看来,那里却是片宝地。

孩童对世界总是有着强烈的新鲜感,杨皓宇也是如此,他经常在山间跑来跑去,时而捉昆虫,时而摘野果。

可以这么说,杨皓宇的童年时期是被家里人放养的,日子过得舒适且惬意。

但这种惬意在他8岁那年被打断了,因为父母终于意识到,孩子到年龄了,该上学了。

送到学校的第一天,老师以为他比同级学生大一岁,理解能力会更强些。

但老师错了,其他孩子上学前多多少少都学过习,家境好一些的都上过幼儿班,可杨皓宇没人教,学习异常吃力。

老师崩溃了,把他家长叫到了学校:

“要不给他换个地方学吧,他什么都不会,我可能教不了。”

在杨皓宇父母的恳请下,杨皓宇留下了。

磕磕绊绊学了一学期后,老师又让他留级重学一年夯实下基础,其实也是怕他耽误进度。

在老师的“生拉硬拽”下,他念完小学了。

当时有项政策,上海知青的子女可以返回上海念书,杨皓宇母亲便是上海插队知青。

在他上完小学后,杨皓宇便跟随母亲来到了上海。

一个山里的孩子,看到小县城都会觉得繁华,更何况是上海这类大都市。

山里人烟稀少,只有一家商店,规模还很小,只卖日常生活必需品。

上海车水马龙,放眼望去,商店不计其数,种类繁多,卖的东西他听都没听说过。

杨皓宇看到居然有那么多商店时,下巴都合不拢,可谓是“惊掉了下巴”。

看到儿子一副“乡下人进城”的样子,母亲既觉得好笑又十分心疼。

看着杨皓宇举起手一家一家地数着,母亲心情复杂地拍掉了他的手。

上海的一切,都和他以往的十几年生活习惯不同。

上海的方言,他听不懂,得慢慢学。

上海的亲戚,他不认识 ,关系也不甚亲密。

上海的教育水平,他跟不上,学得特别吃力,和同学们也没什么共同语言。

“民以食为天”,最要命的是,上海的饮食习惯与他那里大不相同。

上海吃食精致,小碗小碟小分量,人也不会吃太多。

可杨皓宇吃饭向来风卷残云,一碗又一碗,一盘又一盘,别人看他的目光都充满了不可思议。

吃饭上他引人侧目,学习上却没人在乎他。

02

他的基础实在太差,学习进度又快,再加上他也确实不聪明,因此他的成绩一直在下游徘徊。

高中毕业后,他的成绩不足以支撑他上好大学,捏着技校送来的机电维修专业的录取通知书,他无数次的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生在这个时代。

他的技校生涯不像其他演员的大学时代丰富多彩,他枯燥的上课,枯燥的修理,一晃三年就过去了。

杨皓宇毕业在大兴土木的90年代,因此正好赶上上海刚建好地铁一号线,需要大量维修工人到岗。

杨皓宇便是其中一个,被分到了新客站做工,在人民广场附近的地铁范围区域做维修。

这份工作相对轻松,列车也不经常出问题,还是“铁饭碗”,一个月奖金补贴加在一起差不多三四千块钱。

在那个年代,这个薪资可以说是十分优厚,许多人挤破头也抢不到,但这对于杨皓宇来说,是个“围城”。

围城,外面的人想进来,里面的人想出去。

杨皓宇看着带他的师傅,身形佝偻两鬓斑白,五十几岁的年纪,在这一行干了三十几年。

他确信,他不想重复师傅一眼望得到头的人生。

看到报纸上“北京东路表演培训班正在招生”的讯息后,他那沉静的一潭死水泛起了涟漪。

第二天,他来到了培训班上课。

表演培训班一节课300块,一周上3节课,可以说是很贵了,但好在杨皓宇负担得起,一连报了两个月的班。

在这里,他仿若才将将“活”了过来,再次找到了童年在山间游乐的那种乐趣。

结班后,看到杨皓宇依依不舍的表情,老师认真地对他说道:

“这里终究是业余,如果你真的想演戏,那就去考表演院校,北电啊,上戏什么的。”

杨皓宇眼神渐亮。

他想辞职,去当演员。

当他将这个想法告诉家中时,家中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暴风骤雨。

在父母的责骂下,他顶着压力辞去了“铁饭碗”,一心想要考上海戏剧学院。

父亲气得断了他的后路,告诉他,以后他不会再管杨皓宇了,也休想杨皓宇从他这里拿走一分钱。

没办法,杨皓宇在姥爷、舅舅、叔叔家辗转借住,白天在外学习表演知识,晚上回住处学习文化知识,每天都被安排得满满的。

考戏剧学院或许对天赋异禀的演员来说很简单,但对成绩很差的杨浩宇来说,像极了爬珠峰却没有氧气瓶。

第一年,杨皓宇落榜,文化课成绩不够。

第二年,他再次落榜,文化课成绩够了,面试没过。

他觉得自己就像古时候进京赶考的穷酸读书人,还是屡次落第那种。

第三年,他被分到在杭州的上戏考场考试。

考试那天下了大雨,他的钱包还被偷了,不过好在小偷还算有点良心,给他留了十块钱。

杨皓宇揣着这10块钱,在西湖畔冒雨行走,正在思索怎么才能回上海时,他碰到了和他一起考试的考友。

考友好心借给了他买票回家的钱,就这样,他才回到了上海。

就在这一年,他终于考上了上海戏剧学院。

这一年,他22岁。

03

踏进上戏表演系大门后,他与杨蓉、佟大为、严屹宽、冯绍峰、于正成为了同班同学。

那一届明星班人才济济,几乎个个都是俊男靓女,家境好不说,表演基础也比杨皓宇深。

可能对其他演员同学来说,考上上戏并不困难,可以说,上戏不是他们唯一的选择,他们还有很多机会。

但杨皓宇几乎将身家性命都押在了这里,才能和他们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

因为穷,杨皓宇没有那么多钱和他们一起出去吃喝玩乐,他更多时候是在图书馆泡着,因此在人际关系上并没有打开。

上戏有一个甄别制度,那就是如果在表演或者成绩上表现不佳,是会被取消学业的。

杨皓宇因为对在校表演机会太过珍惜,以至于紧张兮兮到在表演上放不开,已经一脚站在了甄别线上了。

不过好在期末结业时,4位老师投通过票,3位老师投失败票,四比三,杨皓宇留了下来。

大三的时候,杨皓宇调整好了心态,他发现,他不需要走每一步都要小心谨慎,那样活得很累,放松下来,反而比以前还要出彩。

此后,机会逐渐找上了他,他开始接演一些小角色,有的有台词,有的没台词。

但无论有没有台词,他都一样珍惜。以至于到他的部分,都能一遍过,因为他已经提前做好了功课。

就这样,他的学杂费都能自给自足了。

毕业后,他的同学们几乎都选择了接拍影视剧,因为这样来钱快,成名也快。

杨皓宇一开始也犹豫过,但他还是选择了来到上海话剧中心,好好演话剧。

在这里,他一步一个脚印的表演话剧,几乎将全部心血都洒在了话剧舞台上。

他的踏实肯干,使他逐渐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龙套爬到了上海话剧中心“台柱子”的宝座上。

2011年,他拿到了第21届上海白玉兰戏剧表演艺术奖最佳男配角和第15届佐临话剧艺术奖最佳男配角。

2016年,杨皓宇又被提名上海左临话剧艺术奖最佳男主角。

他在话剧上有着一定的成就,但彼时正在演话剧的他并没想过要演电视剧。

那场《鹿鼎记》,使他开启了新的生涯。

他在话剧《鹿鼎记》中饰演陈近南,当时台下坐着编剧宁财神,散场后,宁财神找到了他:

“你的表演非常细腻,很适合我的新戏《龙门镖局》中的温良恭,那个总镖头。”

杨皓宇回去后思索了半天,觉得演影视剧也可以,只不过是多条路子而已,他的主战场还在演话剧上。

一年后,电视剧《龙门镖局》上出现了杨皓宇的身影。

此后,他的戏路大开。

《白鹿原》中的冷先生、《流浪地球》里的何连科、《安家》中的谢亭丰、《隐秘而伟大》里的杨一学、《西虹市首富》中那个碰瓷的、《扬名立万》里的关静年……



他演的都是小人物,却将小人物演得淋漓尽致。

和其他拼命追名逐利的演员不同,演戏不是杨皓宇的唯一出路,演话剧才是他的主业。

他不需要参加饭局来换资源,也不需要参与他们之间的勾心斗角之中。

他只是静静地演戏,有好剧本他就接,没有好剧本就不接,远离权力的漩涡。

可以这么说,演艺圈里活得纯粹的人不多,杨皓宇便是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