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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音乐会,让我在五一冲动饥渴、面红耳赤?

发布时间:2025-05-07 16:34:04  浏览量:2

(本文首发于游民星空公众号)

我,像是得了戒断反应。

因为我在怀念这个即将结束的五一、怀念刚刚结束的音律联觉。

这已是我第三年来到《明日方舟》周年线下的活动现场,尽管前后为此写下的文字已有数万字。可狂欢之后,再度回想这假日的经历时,依旧觉得词穷。

思来想去,唯有一句:方舟玩家们一年一度的狂欢,再次开始了。

虚实二元

4月30日晚,当我还在公司久坐时,有关这次五一的内容,便已几乎要越过手机,携带着无边热情向我扑来——它就像是中午下课后争先恐后奔赴食堂干饭的学生们,想要一把将你从工作的状态拽出来,然后一路拉到远处的狂欢之中。

今年的狂欢不止在音律联觉,庆典的气息还存在于各个城市,各个角落。

比如地铁,比如商场。

鹰角在打破游戏边界、从虚拟走向现实这种追求上,似乎有种莫名的执着。在5月1日这天,当我走入上海静安寺地铁站内部时,身边的人流已然聚集。而当我过了一个转角,走入向下的地铁电梯之时,另一片世界的大门已经悄然向我打开。

那是六周年的地铁宣传。

地铁的长廊,组成了一个长长的周年展。新干员、新时装,都在这长廊之中尽皆呈现。


一位玩家在拍完海报后,对着群里发语音问“玛宝男何在”

面前的大屏,播放着《明日方舟》过往活动的动画PV。横幅海报、灯箱,甚至是干员通行证,如今都来到了现实世界之中,成为了展出陈列的一部分,吸引着路过行人的目光。

而现场最拉风的,还属干员们的武器。根据游戏设定惊喜复刻的实体武器,平等吸引着每一位行人。我看见一位圈外的年轻母亲经过时,对着自家小孩子说着这刀有多么多么好看 ;而每一位路过的方舟玩家,都想尽可能多拍上几张,恨不得能直接扛起这展示的锤子铳械,再抡上个几圈。

不止上海,《明日方舟》六周年的地铁宣传,在全国许多城市都有铺设。这些天里,我总能看到来自其他城市的地铁站分享,带着某种喜爱之物来到现实的欢喜。

来源@Heike_nigga

在如今的商场里,似乎有个很有意思的现象:

那些传统店铺面前门可罗雀,时不时有零星的人进来逛逛;而那些联动的线下快闪,却挤满了来自天南海北的人。

比如《明日方舟》× 名创优品的联动主题快闪活动。

联动主题快闪的排队景象 /图摄于上海静安大悦城


无数人在这里聚集打卡拍照,也有无数人慕名而来,想要带点周边回去。

当我问玩舟的老姐想要点啥时,得到的回答是小羊(艾雅法拉)的all。


在这样聚集的排队中,我会注意到——徽章、通行证、痛包,几乎成为了这群人出行的标配。大家的包上至少挂着一个通行证,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大众心照不宣的外显暗号。等到所预约的时间段,前来打卡购物的玩家便前来有序排队,然后满载而归。

我の购物车

购物的完成,并不意味着旅程的结束。因为除了这片天地外,还有那些无料(即粉丝自制周边),吸引着你的留存。

——更准确地说,是分发无料的人们。

我很喜欢无料这小东西,它源于我对“人”本身的兴趣。因为从这一个个小玩意中,你能看见玩家的巧思,亦能小小窥探他们的内心世界。它会让我眼前的这些人,不再属于“路人”这一匆匆的群体,而是一个个特别的、鲜活的玩家。

只是其中一部分,剩下我懒得摆了

有些无料的设计有如神迹,让我根本不好意思白拿他人心血,索性直接将自己去年现场买的通行证赠予之;有些无料的设计则整活能力十足,让我只是看了一眼,就笑的想要原地打滚。

——而我呢,则像个赛博乞丐一样,纯靠着一张厚脸皮四处乞讨,就差拿一个碗求人施舍点玩意吃。

我看见有人拿着一盒自制的无料,想要四处发放却原地踌躇。当我主动向前索求时,便惊喜地赠予我。

社恐俩字,几乎写在了她们脸上(拍摄已经过本人同意)

在线下对陌生人释放的善意,开始借由一个共同喜爱的游戏,发挥到最大。

而最后,我打车回往酒店的路上时,开车的上海本地司机,却意外跟我搭上了话:

“你是要去梅奔那个游戏音乐会吧?5月1到5月4连开八场那个。”

“我儿子也看,还买了张看台的票”。

音律联觉

对于《明日方舟》玩家来说,五一狂欢的最高潮,有且仅有一处地方:

音律联觉。

在音律联觉迎来五周年之际,今年的选址定在了梅奔文化中心。截止演出之前,大麦想看人数直逼五十万。三次开票,次次皆是瞬间售罄,相关衍生的梗图,更是数不胜数。

玩家自制梗图

出于对“人”和音乐的好奇,我在入座后,开始向四周的玩家们搭话。

只聊音乐,不问其他。

前座的女玩家,喜欢危机合约系列那燃系的风格与鲜明的节奏感;远处一位稍显年轻的少年,表示喜欢《生命流》和《Morning Dew》这样安静的小曲。

后座的两位异性朋友(非男女朋友),在某次线下活动中因方舟而相识,男方喜欢《秋绪》的昭和City pop,而女方则喜欢《愚人曲》那雄壮至伟的海浪船歌;

同行的同事蒙蒙水雾,说他喜欢巴别塔的OST《Storyteller》,疑似吃刀子吞玻璃成瘾;来自另一家媒体的七月既望老师 ,则向我说出了日落即逝乐队《ALIVE》的摇滚名号。

在这片小小的看台中,观众的音乐喜好各不相同,却又在塞壬唱片多元的风格之下齐聚一堂,等待着夜晚的狂欢。

而在更广的区域,观众的热情已开始席卷会场。

演出开始一小时前,当我还在闭目养神时,“画了不卖心胸狭隘” 的声浪已经掀起,将我直接惊醒;而内场某位模仿“c属性大爆发”的社牛表演者,引来一众欢呼——无需暖场,玩家们已经自己把气氛炒热了起来。

而当今夜的狂欢结束之后,人们会将这一届的音律联觉,作为永远无法复制的回忆珍藏于心底。

这并非我一人之言,因为所有散场后被我问到的人们,都是这样说的。

开场的那一刻,我已感受到梅奔场地的强大:光束的表演带来直观炫丽的夸张视觉效应,并将视觉与听觉连接起来,形成真正的“联觉”。

那生命流的变调,让我看见万千的星辰向上而去;第一个主题曲出现时,人声的吟咏与提琴竖琴的弦乐随之而来,后又有神女从天而降,身后的翅膀随着金色光芒流转。

随后,猝不及防的,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

《Storyteller》带着破碎的声响与高音钢琴的冷色,诉说特蕾西娅的终焉。女声呢喃的低语伴随着圆舞曲的四三拍律动,宛如三角形的每一画,勾勒出名为巴别塔的故事。

而之后的《Echoism》更是重量级,原唱亲临现场的呈现已够哀伤,而副歌处的竖琴本似一尘不染绝对纯净,却被一句“echo”的歌词痛音划破,一如裹骸死士的双刀穿透白色的衣角,迸射出一地鲜血淋漓,映照出现场的一片哀嚎。

悲,不会成为现场的主流。在一声叹息之后,现场向着悲壮与雄浑渐进。

破碎的残阳,将阳光洒在每一个人身上——《Broken Sun》现场万人齐唱,他们竟然还专门写了两段主歌,以填补原曲的无人声空白;逻各斯的EP现场又是极稳,温柔的同时伴随着十足的力量感。

镜头流转,海浪已至。乌尔比安的EP极“重”极“沉”,开头bass的低频如鲸一般深沉,台上大鼓与歌手的低音伴随着声呐的回响,冲击着观众的耳膜与心脏。

这原曲本是孤独的,本应众人合唱的船歌,却唯有一人在低吼——可这是现场,座头鲸又怎会孤身一人。于是,玩家们跟随着唱起了“Aye, aye, we're coming!”,将那孤独的独唱,唱成了真正的船歌。

再随后,真正的船歌便来了。

此前,在首尔的和平殿堂前,我曾以一种颇为夸张的颜艺,向身边的韩国方舟玩家描述国内万人同聚一堂合唱《愚人曲》的盛况。

《明日方舟》韩服音乐会现场

而这次,愚人号又来了。现场专门加了一段intro去渲染气氛,舞台上甚至搬出了一座灯塔,光芒直射向远方——然后,便是引发全场的大合唱:

“The Golden age will return again”。

足以容纳万余人的场地上,迸发出穿云裂石的回响,回荡在梅奔上空。音乐的风暴越猛烈,这灯塔就越明亮遥远;雄浑之后,紧接而出的一句清亮弦乐,则有如驱散乌云一般拨云见日——这时的灯塔,便将那灯光向下隐藏。

简单,雄壮,大合唱,船歌。

而且,没有欢快的快板声


风暴过后,国风接过了舞台。

《锦绣山河》的二胡与人声是如此宏大又悲怆,似将山河尽皆织入国祚之中;《赴大荒》的箫声又是如此悠扬,就连音乐似乎也成为了青绿的颜色;还有现场那起舞的“黍”啊,神性与美学已在这音乐中,尽数跃然于万顷良田之上。

霞红晚穗,露染尘襟,千秋种我一粟青。

国风啊,国风。之后的那首《浸春芜》,更是几乎成为了许多人心里的全场最佳,闽南语丝毫无法带来跟唱人们的隔阂,农耕千年的血脉,在此刻尽数彰显,电音的低频,在现场显得如此掷地有声。

“神农祠的香火不供天仙,供的是人心头压不弯的秸秆”。

那一晚的每一曲,我都熟记于心,然后跟着唱之、舞之。

除了《Unmask》,这个我真唱不了


这一晚,我听见主唱白羽在黄铁行动中点燃全场的嘶吼 ,“BURN! ME! TO! THE! GROUND!!!!!”的怒音大合唱,久久回响在场馆之上;

这一晚,我听见《ALL!!!》的诙谐演奏。人们会模仿乐器的谐谑声音,合唱着“啊↗️啊↗️啊↗️”的拟声,屏幕上则时不时掠过杰斯顿和一群猎犬。

这一晚,我见证了属于拉普兰德的优雅与癫狂。那音乐的声音,我无法在现场跟唱,唯有用掌声与荧光棒回应之。

就这样,我享受着一切、记录着一切。那时的我还不知,接下来会发生怎样的小小意外。

无边思绪

去年十月底,鹰角曾发起过一次有关“熠曲丰碑”的金曲评选,投票前五,玩家投票前五名的曲目,能登上今年的音律联觉。

当时,我随便点了几个就投了上去,因为这其中并不存在我不熟的乐曲;也几乎没有哪一首,是我不想在现场听上一次的。

比如现在这首轻快的小曲,便是由观众投票选出的、来自「火山旅梦」的《Effervescence》。

这首和《赴大荒》是同一个音乐制作人

夏日的音乐是如此清凉,清凉到每一个律动的电音似乎都带着水汽的氤氲与粉红汽水的气泡味;而随后而来的圣诞曲《Snow Parade》又是如此柔软,少女般的嗓音宛如圣诞夜的绵软新雪,而天空中,亦已经在灯光的照耀下,下起了纷纷的“小雪”。

联觉啊,联觉。

主题「时序花圃」带来有如童话的幻想,天空中的花朵在光照下如此绚烂鲜红,我甚至似乎隐隐闻到了鲜花的香气。

之后的《Mystic Light Quest》更是绝对的重量级,“掺冰冰”的回声不断响起,这萌系二次元的大合唱,直接将人们带回到了去年,那个这首歌如病毒般肆虐的夏天。

就这样,我一首接一首地跟着唱着、应援棒挥着舞着,直到高考应援曲《Everything's Alright》来临的前一刻。

观众们被邀请打开手机闪光灯,短短几秒钟内,一束束光点便从四面八方绽放开来,像是那开场的生命流动画,汇聚成一片银河。

“当万千孤星聚集在一起时,便成了那长夜临光的群星。”

这首歌不丧,亦不燃,有的只是雨过天晴后的淡然与如梦初醒。我伴随着现场的音乐,每一句的歌词都在轻轻地跟唱——只是,当唱到那句“Everything's alright with you”、看见远方由闪光灯汇成的星河时、我的喉咙突然在那一瞬间失声了。

情绪的失控是没有预兆的,没有什么所谓鼻子一酸,只是你的触觉突然意识到,原本干燥的眼侧上,多了两行湿润的微痛感。我不知这一切为何这般突然,或许,那是关于多年前高考往事的一次回环。

但,It's OK. Everything's alright with you.

当情绪的闸门打开之后,泄出的洪水便无法再止住。自这一首歌起,之前精心编织的文字便已尽皆化为乌有,我已不再于每首歌的间隔时弯下腰去记录所想,只是尽情放任自己的情绪,淹没在那无边乐海之中,淹没在某种……更加盛大的同频之中。

那在疫情期间有着特殊意义的《春弦》,一周年的纪念曲目《Untitled World》,每一首都让人情绪失控,每一首都带有十足的回忆杀,每一首,都让我隐隐听见了他人抽鼻子的轻微声响。

直到最后,那安可曲,《Speed of Light》响起。

来源Mrong-霂麟

这是塞壬唱片的起点,亦是今夜的终曲。

它用《明日方舟:终末地》的一段彩蛋动画作为引子,讲述着多年以后,当帝江号的主角们翻到昔日的唱片时,依旧能听见这首《Speed of Light》。

时光流逝,人无再少,但唯有音乐永恒。

轻快、明亮,只是演唱者的声音已不如当年的原曲年轻,一如现在的我们追不上六年前的自己。但我依旧能听见全场的跟唱、听见最终曲那浓浓的不舍——就连bridge的部分,也在现场连唱了两次。

恍惚间,我似乎回到了2019年还是大学生的自己,回到了那个打开游戏、结识那个红色头发自称“能天使”干员的那个下午。

曾经,他们用轻快明亮的音乐氛围,去刻画能天使&德克萨斯、去刻画企鹅物流;现在,我们用这一首歌来结束今晚。

图为一周前,一位韩国舟友送给我的能天使速写

曲,已终。

灯光重新亮起,唯有现场人们的无尽欢呼,四处不时响起的"damedane",成为这尘影的最后余音。而人们盘桓于此,久久不愿离去。

而在走出场馆之后,我看见许多人不约而同地将手机对准江边的夜色与远方建筑,将这两个多小时的无边情感,随着镜头送至黄浦江的彼岸。

眼前的景色不算美丽,甚至有一点点平凡。可在他们的眼里,今晚的夜色,便是最好的回忆。

是的,在散场后,我能感受到一种强烈的不舍。出场人的脚步似乎非常缓慢,拍照、交换无料、探讨音乐会……许多人还想要捕捉音律的最后一丝余韵,还不想回到那车水马龙的世界当中。

只是啊,在恪尽职守的保安督促下,他们最终,还是要一点一点、一点一点离开场地。

最后,当我回望刚才的夜晚,发现那场馆已然安静下来,唯有每个人脑海中的音乐依旧流转。

唯有音乐永恒。

“我很喜欢这个夜晚,喜欢到想把它放在脑海深处珍藏起来。”——阿米娅

写在最后

在那一晚散场之后,我开启了随机抓人聊天的模式。

在会场外的平台、在地铁站的车厢、在夜晚的马路上、甚至酒店里的电梯里……无论面前人高矮胖瘦,或是内外美丑。我都想聊上两句。

我看见许多人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一手拎着伴手礼、一手用手机不断打着字。而当我凑上去搭话,询问有关今夜的感受时,他们与她们的表情立刻变得激动起来,仿佛今夜的狂欢,终于找到了一个直接的发泄窗口。

“牛逼”“太强了”“看哭了”……在几乎所有的回答中,我都能感受到他们明显的失语感与赞叹声。在夜晚的灯光之下,我还能隐隐看见一些脸上的泪痕。

不止一个人告诉我,散场之后,他们脑内还在单曲循环着《Speed of Light》、依旧循环着“掺冰冰”、依旧循环着《浸春芜》……依旧循环着今晚的一切。

“沾上音律联觉,这辈子你就戒不掉了”——某位跟我同路的东北老妹,如是说道。

音律的联觉似乎还没有结束,在回去的这一路上,我已承载了不知多少个陌生人分享的激动心情,也不知与他们说了多少次道别和“明年还来”之类的潇洒话语——最后,我回到酒店的房间、一把关上门,随后一边唱着《Everything's Alright》,一边打开浴室的喷头,再次放任自己乱流的情绪,溶解于这温热的水中。

难忘今宵,难忘今宵。

无论怎样,热闹过后,总要回归到自己的宇宙。于是,我打开电脑,将我的所见所闻一路写下。

而这时,我的电脑中,播放着的是《Heavenly Me》。

从《Speed of Light》到如今《Heavenly Me》,从能天使到新约能天使,六年过去,有些东西变了又没变。但幸运的是,至少我还可以打着字,将这几天发生的一切,一一讲与你听。

这个五一啊,有人在现场当特种兵,一天下来收获满满却又满身疲惫;有人则在家中刷着手机,将各路创作者与路人分享的见闻由点织成线与面,然后创造一个“赛博逛展”的五一。

我们在享受着今年的余韵,又期待着明年的再临——而这五一,似乎真的在冥冥之中,成为了一个小小的“亚文化狂欢节”。

有人说,“每一年当散场走出音律联觉的场馆,你都有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恍惚感。因为明天,你的生活还将继续,也许它普通没有惊喜循规蹈矩,但音律联觉本身,就是普通人平凡日子里一场美丽的梦。”

我曾尝试编织许多精巧的开头,用华美的语句或是唬人的噱头勾着读者向下去继续阅读。但当我坠入那一晚的音乐会之后,我发现之前精心构思的一切,似乎都被某种情绪统统淹没,所谓华丽的文字,在那一刻似乎失去了意义。

世上不存在乌托邦,更多是众多人们所努力创造的平凡奇迹。我也看过相关的采访与探班,亦知道这舞台效果背后,付出了怎样的心血,彩排幕后的舞台旁,又趴着多少个累到熟睡的工作人员。

我知道,这世上确实不曾存在乌托邦——但我相信,这世界上存在着一个乐园,一个暂时隔绝学业、工作与生活烦恼,让你短暂放下一切的乐园。

一个,来自“大人们的乐园”(《Grown-up's Paradi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