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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男闺蜜的来电铃声设为专属歌曲,老公打来电话时手机却静音了

发布时间:2025-08-14 14:30:25  浏览量:2

我把男闺蜜的来电铃声设为专属歌曲,老公打来电话时,手机却静音了

01

“你老公出事了,在城西立交桥,车翻了!”

电话那头闺蜜的声音像是一把淬了冰的尖刀,瞬间刺穿了我耳膜,连着心脏一起搅得粉碎。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只剩下尖锐的耳鸣。

“温软,你还在听吗?快去医院,中心医院!”

我握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抖得几乎抓不住。

就在十分钟前,裴松的电话打了进来,手机屏幕亮起,欢快的专属铃声《晴天》响彻整个包厢,那是我特意为他设置的,因为他说他喜欢周杰伦,也喜欢晴天。

那时候我还笑着跟朋友们炫耀:“瞧,我男闺蜜,比闹钟还准时,说好九点接我,一分不差。”

朋友们起哄,说我老公江驰心真大,竟然能容忍我有一个这么帅气又贴心的男闺蜜。

我当时是怎么说的?

我说,江驰才没那么小气,他懂我和裴松是纯友谊,是超越了性别的知己。

可现在,这句信誓旦旦的话,像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我的脸上。

我疯了一样往外冲,高跟鞋在光洁的地板上踏出慌乱的鼓点,撞到了好几个人也来不及道歉。

我冲出KTV的大门,冰冷的夜风灌进我的喉咙,我一边发疯似的在路边拦车,一边颤抖着给江驰打电话。

一遍,无人接听。

两遍,无人接听。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沉到无底的深渊。

为什么不接电话?江驰,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不敢想,完全不敢想那个可怕的可能性。

终于,一辆出租车在我面前停下,我几乎是滚上去的,声音嘶哑地对司机喊:“中心医院,师傅,求你快一点!”

车子飞速行驶在城市的夜色里,窗外的霓虹灯被拉成一道道模糊的光影,像是我此刻混乱到极致的思绪。

我木然地看着手机屏幕,上面是江驰的号码,我一遍又一遍地拨打,可传来的永远是那冰冷的系统提示音。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接通。

“请问是江驰的家属吗?”一个沉稳的男声传来。

“我是,我是他老婆,我老公他怎么样了?”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我是交警,江先生目前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腿部骨折,还有一些擦伤,正在医院接受治疗。但是……”对方顿了一下。

我提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点,但那声“但是”又让它悬到了嗓子眼,“但是什么?”

“我们在处理事故时,发现江先生的手机在十分钟内,有二十七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同一个号码,也就是您现在用的这个号码。但他的手机铃声模式却是静音。”

静音?

我愣住了。

怎么会是静音?

交警的声音还在继续:“我们询问了江先生,他说他从来没有把你的号码设置成静音。他说他当时感觉车子失控,第一反应就是给你打电话,可是他没能拨出去。他想,如果你能打进来,他至少能听见你的声音。”

我的眼泪瞬间决堤,无声地汹ăpadă。

交警后面的话我一个字都听不清了,脑子里只剩下“静音”两个字在疯狂盘旋。

我想起来了。

上周,我和江驰因为一件小事吵架,他觉得我跟裴松走得太近,我嫌他无理取闹。

一气之下,我把他的来电和信息提示全都设置成了静音。

我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不出一天就会主动跟我服软,哄我开心。

到时候我再悄悄改回来,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我忘得一干二净。

我忘了,就在今天下午,我还接到了裴松的电话,那首《晴天》响得那么清晰。

而我的丈夫,在我为男闺蜜设置的专属铃声响起时,正躺在冰冷扭曲的驾驶室里,在生命悬于一线的时刻,拼命想听到的那个声音,却被我亲手屏蔽了。

出租车在医院门口停下。

我付了钱,失魂落魄地冲进急诊大楼。

远远地,我就看到了走廊尽头的江驰。

他坐在轮椅上,一条腿打着厚厚的石膏,高高吊起,额头上缠着纱布,渗着血迹,脸色苍白得像纸。

他低着头,手里攥着他的手机,那个我送给他的情侣款手机。

我一步步走过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他听到了脚步声,缓缓抬起头。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他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了。

那是一种混杂着失望、痛苦和死寂的眼神,像是一片被烧尽的灰烬,再也燃不起一丝火星。

我的心,疼得快要无法呼吸。

“江驰,我……”我想解释,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把手里的手机递给我。

我颤抖着接过,屏幕还亮着,停留在通话记录的界面。

我的名字下面,一排排红色的未接来电,触目惊心。

而在最顶端,一个叫“裴松”的名字,通话时间显示为三分钟前,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音符标志。

那是专属铃声的标志。

江驰的目光从手机屏幕,缓缓移到我的脸上,他的嘴唇动了动,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温软,在他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听见了吗?”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汹涌而出。

他看着我,忽然就笑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所以,你听见了,对吗?”

“你听着他的专属铃声,开心地聊天,而我,在离你不到十公里的地方,差点就死了。”

“温软,告诉我,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02

江驰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让我瞬间失语。

我算什么?

我是他的妻子,是他法律上最亲密的人。

可是在他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在跟另一个男人谈笑风生,甚至连他求救的信号都收不到。

“江驰,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裴松……”我急切地想要辩解,却被他抬手打断。

“别说了。”他疲惫地闭上眼睛,靠在轮椅背上,侧过脸去,不再看我,“我累了,想一个人静一静。”

他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像一堵无形的墙,将我隔绝在外。

我站在原地,手足无措,看着他苍白的侧脸和紧抿的嘴唇,心如刀割。

我知道,这一次,我真的伤到他了。

我和江驰是大学同学,从校服到婚纱,我们是所有人眼中的模范情侣。

他对我很好,好到什么程度呢?

他会记得我所有不经意间说过的话,会在我生理期的时候提前准备好红糖水和暖宝宝,会为了我喜欢的一家甜品店,横跨半个城市去排队。

他的爱,是细水长流的,是润物无声的,是刻在生活每一个细节里的。

而裴松,是我工作后认识的同事,后来成了我无话不谈的男闺蜜。

他风趣幽默,懂我所有的梗,能在我最沮丧的时候,用几句俏皮话就逗我笑出声。

他像是一道绚烂的烟火,照亮了我平淡如水的生活。

我承认,我贪恋裴松带给我的新鲜感和精神上的契合,但我从未想过要背叛江驰。

在我心里,江驰是我的家人,是我的港湾,而裴松,只是一个特别的朋友。

我以为我可以处理好这两段关系,让它们并行不悖。

可我错了,错得离谱。

我自以为是的平衡,在现实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一个护士推着移动病床走过来,“江驰先生,您的病房安排好了,我们现在送您过去。”

江驰睁开眼,对着护士点了点头,全程没有再看我一眼。

我跟在病床后面,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垂着头,不敢说话。

病房是双人间的,另一个床位的病人已经睡了。

护士们手脚麻利地把江驰挪到病床上,给他挂上点滴,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后就离开了。

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下我和江驰,以及点滴滴落的单调声响。

空气安静得可怕,压抑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我搬了张椅子,在他床边坐下,小声说:“江驰,你想喝水吗?或者吃点东西?”

他没有回答,只是睁着眼睛,怔怔地望着天花板,仿佛那里有什么吸引人的东西。

我知道他在生我的气,我活该。

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决定跟他坦白。

“对不起,江驰。”我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承认,是我错了,我不该把你的电话设置成静音,更不该忘了改回来。”

“我跟裴松,真的只是朋友。今天他打电话给我,是因为我们之前约好了,他送我回家。”

“我不知道你会出事,如果我知道,我……”

“如果你知道,你会怎么样?”他终于开口了,声音嘶哑,却带着一丝嘲讽,“你会立刻挂掉他的电话,然后赶来救我吗?”

“温软,你扪心自问,在你心里,我和他,到底谁更重要?”

他的问题像一把锋利的刀,剖开了我一直以来刻意回避的真相。

我犹豫了。

如果当时,我知道江驰出事了,我会怎么做?

我当然会奋不顾身地奔向他。

可是,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电话,一边是裴松风趣的调侃,一边是江驰日常的问候,我会选择先接谁的?

答案,似乎不言而喻。

我的沉默,已经给了他答案。

他自嘲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明白了。”他缓缓闭上眼睛,“温软,我们都冷静一下吧。这段时间,你先搬出去住,或者我出院后我搬出去。”

“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江驰,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跟我……分开?”

“我需要时间想清楚,我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或许,分开一段时间,对我们都好。”

“不好!”我激动地站起来,抓住他的手,“江驰,你别这样,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跟裴松联系了,我把他拉黑,可以吗?你别跟我分开,求你了!”

他的手很凉,像一块冰,任由我握着,没有任何回应。

我哭着求他,语无伦次地道歉,承诺,可是他始终闭着眼睛,一言不发,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

我的心,一点点沉入谷底。

我知道,这一次,他是铁了心了。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我手忙脚乱地拿出来一看,屏幕上赫然跳动着“裴松”两个字。

我像是被烫到了一样,下意识地就想挂断。

可是,江驰却突然睁开了眼睛,目光如炬地盯着我的手机。

“接。”他只说了一个字,声音冷得掉渣。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并且开了免提。

“软软,你到家了吗?怎么没回我信息?”裴松轻松愉快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我紧张得手心冒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我有点事。”

“什么事啊?这么晚了还不回家,江驰不管你啊?”裴松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

“他……”我看了江驰一眼,他的脸色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我在这里。”江驰突然开口,声音冰冷地穿透了听筒。

电话那头的裴松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干笑了两声,“哈哈,江驰也在啊,那什么,我就是问问温软到家没,没别的事,你们聊,我挂了。”

说完,他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病房里再次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江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嘲讽。

“温软,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所谓的纯友谊。”

“他甚至不敢跟我说一句话。”

“在你面前,他是无话不谈的男闺蜜;在我面前,他就是个心虚的贼。”

“而你,就是那个把家门钥匙递给贼的人。”

他的话,像一把把尖刀,刀刀见血,将我虚伪的辩解和自欺欺人的借口,剖得体无完肤。

我瘫坐在椅子上,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是啊,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事实就摆在眼前,我无从抵赖。

我以为的纯洁友谊,在婚姻的天平上,早已变成了一颗足以致命的毒瘤。

而我,就是那个亲手将它养大的人。

03

江驰说完那番话后,就彻底沉默了。

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他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他就那样静静地躺着,眼睛睁着,却像是什么也看不见,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

我知道,他的心门,已经对我紧紧关闭了。

夜深了,我守在床边,一夜未眠。

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洒在江驰苍白的脸上,给他镀上了一层清冷的银辉。

我看着他,心里充满了悔恨和恐惧。

我害怕,害怕我们就这样完了。

第二天一早,江驰的妈妈,我的婆婆,拎着保温桶风风火火地赶来了。

她一进门,看到我憔悴的样子,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把目光投向病床上的江驰,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我的儿啊,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婆婆扑到床边,声音里带着哭腔。

江驰看到他妈妈,一直紧绷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安慰道:“妈,我没事,就是腿断了,养养就好了。”

“还说没事!腿都断了!”婆婆心疼地摸着他的脸,眼泪掉了下来。

我站起身,低声叫了一句:“妈。”

婆婆这才像刚发现我一样,转过头来,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不悦。

“温软,你昨晚一直在这里?”

“嗯。”我点了点头。

“江驰出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跟家里说一声?要不是交警打电话到家里,我们都还蒙在鼓里!”婆婆的语气带着明显的责备。

我低下头,无力辩解:“对不起,妈,是我不好。”

“你当然不好!”婆婆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我问你,江驰出事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他的电话打不通,你的电话也打不通?”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难道要我当着婆婆的面,说我因为跟江驰吵架,就把他的电话拉黑了,然后跑去跟男闺蜜唱歌吗?

我不敢,我怕婆婆会当场把我撕了。

见我不说话,婆婆冷笑一声:“怎么,说不出口了?温软,我早就跟你说过,让你离那个叫什么松的远一点,一个有夫之妇,天天跟别的男人勾肩搭背,像什么样子!”

“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江驰为了你,差点连命都丢了!”

“妈,你说什么?”我惊讶地抬起头,“江驰出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婆婆指着我的鼻子,厉声说道,“交警都说了,事故现场没有发现其他车辆,是江驰自己开车撞上了护栏。好端端的,他为什么会开车分神?还不是因为你!”

“我……”我百口莫辩。

“妈,别说了。”病床上的江驰突然开口,声音虚弱,“这事跟温软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

“你还护着她!”婆婆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江驰一眼,然后转向我,语气缓和了一些,但依旧强硬,“温软,我知道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但婚姻不是儿戏。江驰是我们家的独苗,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们老两口怎么活?”

“妈,我知道错了。”我低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知道错了就好。”婆婆叹了口气,“这段时间,你就先别来医院了,这里有我照顾江驰就行。你们俩,也都好好冷静一下,想想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这番话,无疑是下了逐客令。

我明白,婆婆这是在替她儿子做决定,要我暂时离开。

我看了江驰一眼,他依旧没有看我,只是默默地望着窗外。

我的心,凉了半截。

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默默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一个很小的包,里面只有手机和充电器。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回头,看着江驰的背影,轻声说:“江驰,你好好养伤,我……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他没有回应。

我带着满身的疲惫和绝望,离开了医院。

走在清晨的街道上,阳光刺眼,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我像一个游魂,漫无目的地走着。

家,我不敢回,那里充满了我和江驰的回忆,每一件物品,似乎都在嘲笑我的愚蠢。

我拿出手机,翻看着通讯录,却发现,除了江驰和裴松,我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的人。

我的世界,原来这么小。

鬼使神差地,我拨通了裴松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裴松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小心翼翼:“软软?你……还好吗?”

听到他的声音,我积压了一夜的委屈和痛苦,瞬间爆发了。

我蹲在路边,像个孩子一样,放声大哭。

“裴松,江驰他……他不要我了。”

“他让我搬出去,他妈妈也不让我去医院了。”

“我该怎么办?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电话那头的裴松沉默了片刻,然后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无比温柔的语气说:“软软,别哭。”

“你在哪?我去接你。”

“你没有地方去,就先来我这里住吧。”

在那个瞬间,裴松的话,像是一根救命稻草,被我紧紧抓住。

我没有思考,也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我太需要一个地方来安放我破碎的心,太需要一个肩膀来依靠。

而裴松,是我当下唯一的选择。

我告诉了他我的位置,半个小时后,他的车就停在了我面前。

他下了车,快步走到我身边,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

“走吧,我带你回家。”他说。

我看着他,眼前的这个男人,英俊,温柔,体贴。

在所有人都指责我,抛弃我的时候,只有他,向我伸出了手。

我的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有感激,有依赖,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我坐上他的车,车里放着舒缓的音乐。

我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乱成一团麻。

我知道,我去他家的这个决定,可能会让我和江驰的关系,彻底走向无法挽回的深渊。

可是,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或者说,在那一刻,我根本不想后退。

江驰的冷漠,婆婆的指责,像两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只想逃离,逃到一个可以让我暂时喘息的地方。

而裴松的家,似乎就是那个唯一的避风港。

我甚至开始自暴自弃地想,或许,分开也好。

既然江驰觉得我那么不堪,那么我就不堪给他看。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像藤蔓一样,疯狂地在我心里滋生,蔓延。

我侧过头,看着专心开车的裴松,他的侧脸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柔和。

也许,他才是那个更适合我的人。

这个可怕的想法,让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赶紧闭上眼睛,不敢再想下去。

温软,你疯了吗?

江驰还躺在医院里,你竟然在想别的男人。

你真是个无可救药的混蛋。

我在心里狠狠地骂自己,可是,那个念头,却像一颗种子,在我心里悄悄地生了根。

04

裴松的家很干净,装修是极简的北欧风格,黑白灰的色调,跟他的人一样,看起来清爽又高级。

他给我找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品和睡衣,指了指客房,温柔地说:“软软,你先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什么都别想。天大的事,等睡醒了再说。”

我点了点头,机械地走进浴室。

热水从头顶淋下,温热的水流包裹着我冰冷的身体,我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镜子里的我,脸色苍白,双眼红肿,头发凌乱,看起来狼狈不堪。

这就是我,一个把自己的婚姻作成一地鸡毛的蠢女人。

我洗了很久,直到浴室里充满了蒸汽,镜子也变得模糊不清。

我换上裴松准备的睡衣,是一件宽大的白色T恤,上面印着一个可爱的卡通图案,带着一股淡淡的洗衣液的清香。

我躺在客房柔软的大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试图寻求一丝安全感。

可是,我睡不着。

一闭上眼,就是江驰那双盛满了失望和痛苦的眼睛。

还有他说的那些话,字字诛心。

“温软,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你就是那个把家门钥匙递给贼的人。”

我的心,又开始一阵阵地抽痛。

我拿起手机,想给江驰发个信息,问问他的情况,可是打了几个字,又都删掉了。

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

他不会信,婆婆也不会让我见他。

我烦躁地把手机扔到一边,翻了个身,强迫自己睡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睡梦中,我又回到了那个混乱的夜晚。

我看到江驰的车在立交桥上失控,翻滚,燃起大火。

我看到他满身是血地从车里爬出来,一声声地喊着我的名字。

而我,却戴着耳机,听着那首《晴天》,笑得一脸灿烂。

“不!”

我从噩梦中惊醒,尖叫出声,猛地坐了起来。

额头上全是冷汗,心跳得像要从胸口蹦出来。

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微光。

“软软,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房门被推开,裴松走了进来,他打开了床头的壁灯,柔和的光线瞬间驱散了黑暗。

他端着一杯温水,递到我面前,“喝点水,压压惊。”

我接过水杯,手还在微微颤抖。

“我梦到……梦到江驰了。”我的声音带着哭腔。

裴松在我床边坐下,轻轻拍着我的背,像是在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

“别怕,只是个梦而已。”他的声音很轻,很柔,“有我在呢,别怕。”

在他的安抚下,我激动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我靠在床头,抱着膝盖,看着他,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裴松,谢谢你。”

“傻瓜,跟我还客气什么。”他笑了笑,伸手理了理我额前凌乱的碎发,动作自然又亲昵。

我的心,漏跳了一拍。

我下意识地想躲开,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

他的指尖微凉,带着一丝好闻的薄荷味,轻轻划过我的额头,带来一阵微麻的战栗。

气氛,在这一刻变得有些暧昧。

我能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裴松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他的动作一顿,缓缓收回了手。

他看着我,眼神深邃,里面藏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软软。”他突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和江驰真的走不下去了,你会考虑我吗?”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我从没想过,裴松会对我说出这样的话。

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最纯粹的知己。

可他现在,却在问我,愿不愿意考虑他。

我看着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拒绝吗?

可是,在我最狼狈,最无助的时候,是他陪在我身边。

江驰的冷漠和他的温柔,形成了鲜明而强烈的对比。

我的心,不可抑制地动摇了。

见我迟迟不回答,裴松苦笑了一下,“看来是我太心急了,吓到你了。”

“对不起,软软,就当我没说过。”

他站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我鬼使神差地叫住了他。

他回过头,看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裴松,我……我不知道。”

“我现在脑子很乱,我不知道我和江驰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我们之间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