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鲜见歌颂“家庭联产承包制”的歌曲,文艺人应把这缺失补齐
发布时间:2025-08-12 14:03:53 浏览量:3
**歌声里没有的那部分——关于“责任田”的赞歌,为何停在了田埂边?**
说来怪,小时候在村里,最爱的是晚上院子里“二提溜(收音机)”里冒出来的一首首老歌——什么《人民公社好》,《社员都是向阳花》,大人小孩都会跟着哼几句。可是后来,家家分地了,锅碗瓢盆里多了肉香,却再没人唱新歌——没有歌在广播里唱“责任田”,也没人为“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作曲。咱们中国人,难道干脆就不爱唱“分地吃饱饭”?明明是比什么都大的事,怎么就没人描得出来?
其实,说到底,这里面弯弯绕绕多着呢。那一年,地变了,天也像高了点,却也把许多歌声落在了田头上,有点可惜。
咱再往回倒点时间。得从头说——1954年,国家专门把“人民公社”这些字眼写进了最硬气的法律。想当年,村里养猪种棉花,公社开大会,大家肩并肩听广播,唱“大锅饭”的歌。那时候,一首《人民公社好》成了很多人生的背景音,其实比今日的“神曲”管用。那阵歌是有用的,既是口号、也是盼头,大家的生活都拧一股绳。
这套东西,坚挺地写在纸面上四十年,朱德、叶剑英,再到彭真,一任又一任,都没少在人民大会堂点头签字。可你要说人心呢?人心可没法写进条文。就像我们常说的:“一个锅里搅饭,饭干稀自有天定。”可锅大了,勺子杵不动。
到七十年代末,这锅饭算是散了。有人说是历史选择,有人说是人饿怕了,再有人干脆抱怨“谁家孩子不想多吃一口饭”。反正说来说去,1979年,家家分了地,吃饭用自家的稻米,不用再背生产队工分。说句实在话,头一年,鸡鸭鹅都肥了一轮。连最老的瘦狗都跟着春风得意了。
可你细琢磨,这么大的转变,为啥歌坛上连一首能叫得响的“赞歌”都没冒出来?是文人没灵感?还是农民不懂唱新歌?我问过村里几位老把式,说:“以前唱是为了壮场面,现在,地在自家手里,嘴里哼哼着也能乐——就是不成歌。”有人也半开玩笑,“这‘家庭承包’的调调,怕是每家都不一样,谁还合得上一块唱嘛!”
但我总觉得,不该这样。难不成“分地”这事,就只有热锅里的饭香,没有能入歌的光彩?
还有不少人说,八十年代后,文化多元了,歌唱家可以写爱情、改革、开放、致富,可就是没人明着歌颂“责任田分下去”。倒不是主题不大,是感觉这事太家常。家常到什么程度?就像家里下雨漏水,非得写个诗吗?大家都低头修瓦片,顺嘴骂两句,谁还唱起来。可你想,这正是伟大的地方。
有一阵,市里文化馆确实想找几个知名作曲家,把“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谱成一曲。可是你找谁?老陈说,“上头拍板儿的,不下地;下头种地的,不拿笔。”说来可气,但真是这么回事。大事落到日常,每天下地归日头,人就碎成一簇簇小生活。
还有一说,时代在变,情感也变。公社年代一切都属于“集体”,歌声里得有集体的豪迈,口号响亮——哪怕唱的是“没有冬天像春天”,大家都信。有点像今天的广场舞大妈,一喊大家跟着练。
可承包责任制落地时,笑是从自家门里出来的,稻谷是自家仓里添的。难不成还非兴师动众去台上唱?歌没了舞台,变成了饭桌上母亲的一句“这些粮食都是自己种的,多吃点吧”。
其实,别说全国,哪怕是村头的戏台,都再没出现新的“责任田”唱本。倒不是没人想写,有些老文人甚至草拟过几篇歌词,但总觉得“写大了不真,唱小了没劲”。反倒是农民们,饭后在地头呱呱一吼,没人录下来,悄悄地就流进风里了。
还有人打趣说,分田到户,是每家的歌,每家的烦恼和喜悦都藏着,怎好意思凑在一块唱成国歌?想来也对,大歌属于集体荣誉,大部分人私心更爱“人自为田,人自为歌”。
不过时至今日,说粮食年年大丰收,孩子们脸圆了,村头暖气通了,手机信号满格。可回头想想,这件让亿万人吃饱饭的大事,难道连一首拿得出手的歌都配不上吗?歌是有魔力的,能让一段历史鲜活下来。
你说现在有人提议,音乐界大咖再唱一嗓子“责任田好”,谱首歌给承包制。可这事,说简单也难,真有词、有调、有情,大伙会不会又嫌假?毕竟,歌本来的地方是生活里真实的情绪,不是咱们硬凑的热闹。
我有时候想,这么多年了,那些“自己下地、自家吃饭”的细小满足,或许正因为太真实、太小碎,在每家灶台冒出来的烟气里,就不需再高声呐喊了——正像村头某个静悄悄的黄昏,孩子们在田埂上追蛙,每个人脸上都有春天的意思,没唱,却比歌还动听。
也许,有的人在等一首惊天动地的赞歌把这段历史唱出来,可真懂这段故事的人,往往只需一口热饭,一声叹息。歌声停在田埂的那边,但生活,早已继续。这到底是不是遗憾?或者说——生活本身,就是最好的歌?